他挑了挑眉，继续伸手过去，“田文静”被阿莱控制着无法张嘴，因此鲨鱼般的牙齿也只能暴露着伤害不到他。
他用紫光手电筒分别照了照“田文静”的各处皮下血管，眼周、脖颈、四肢，又照了照“田文静”的瞳孔，接着又做了些检查……
“不好意思哟。”他没头没尾的三连道：“还是不行、还是不够、还要继续。”
田文野本来是微笑着的，一听这话有点笑不出来了，他的笑容消失，低低呢喃道：“这还不行吗……”
老廖点了点头，说道：“不行，刺激还不够。伪装者本来就不模仿死人，之所以能模仿你妹妹……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动了手脚的。伪装者不模仿死人的原因是对死人很难了解，现在的情况就是，它们明显还不知道怎么去当一个“田文静”。”
“嗯。”田文野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了很久。
六号厂房的负一楼，地下实验室里，老廖不停的在实验台倒腾，田文野就这么在一边，和阿莱一起，和那几只“田文静”一起，站着。
田文野突然又开口问道：“廖老师，那，改变基因的异能，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老廖的身形一顿。
田文野继续问道：“还是说，您现在也不知道那边的消息了？”
老廖的神色一下就忧愁了起来，他推了推眼上的镜框，从兜里掏出根烟，就这么在实验室里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抽了起来。
他抖抖烟灰，答道：“没有，我也没有任何消息。”
田文野又问道：“您觉得，靠谱吗？”
老廖吐出一个烟圈。
田文野：“您觉得，研究出改变基因这种异能，这件事靠谱吗？”
老廖又吐出一个烟圈。
地下研究室没有红雾，红色的雾气已经被排气扇排走了，现在，白色的雾弥漫在了研究室里，带出一股焦油燃烧的刺鼻味道，难闻的尼古丁充斥着人的鼻腔。
老廖说道：“很难说。”
田文野：“嗯？”
老廖：“如果你在红雾爆发之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回答你，不靠谱，很不靠谱，这只博士放出的不可信的谣言……但现在，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会回答你，很难说，我很难回答你。因为，博士已经率先违反了他制定的红雾实验规则，打乱了他一手建成的红雾生态。”
老廖用力的吸了口烟，大大的烟圈从他的嘴中吐出，荡至了他的头顶。他说道：“我感觉，博士那家伙，是想建立一个新的红雾生态，而这一切，都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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