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吴楚之终于等到了孔昊的电话。
“楚楚，谈成了！”孔昊在那边兴奋的说着。
吴楚之也没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情，只要企鹅不傻。
自己相当于提前送了一个盈利模式给鹏城马。
“花了多少钱？”吴楚之觉得只要不花20万以上，就算孔昊这次马马虎虎及格了。
“花钱？花什么钱？一分钱没花！”孔昊的声音难掩笑意。
“冰冰姐用网吧系统预制企鹅的条件作为交换，换了他们3年的弹窗推广！”
吴楚之觉得有点意思了，没想到孔昊和王冰冰不但及格了，还得了一个80分。
3年？换做一年后去谈，3个月都够呛。
“同时，冰冰还谈下来一个条件！以我们签署合同的日期开始，未来三年，我们以后每装一台系统，他们付我们30元。”
同时，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串女声，“小吴哥哥，都是我的功劳喔~怎么感谢我？”
吴楚之大笑起来，这个惊喜有点大了，95分！
就是换做自己去，也就这个水平了，最多分成上再高点。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能力是天生的！如同NBA，有些人出道即巅峰，如乔丹、詹姆斯，有些人大器晚成，如罗德曼、纳什。
自己的小伙伴也是如此，王冰冰就是出道即巅峰的人物。
“我们未来分管商务部的王副总，请问你想要啥奖励？”
电话那头王冰冰略起了舌头，“切~！就知道开空头支票！先来点实际的，给我买台手机！”
“那是必须的！型号你随便选！话费公司掏！”对待自己人，吴楚之一向大方。
电话那头的王冰冰喜笑颜开，“看在你这么大方的表现上，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吴楚之奇了，接过秦莞递过来的橘子，“什么消息？”
嘶……好酸，什么玩意儿！
看着旁边那袋青皮橘子，吴楚之觉得自己的牙估计保不住了。
“企鹅现在很缺钱！已经开始了债务融资，但它的股东方面并不是太支持。
鹏城马在和我们谈判的时候，隐约有对现有股东不满的意思。
同时，他很隐晦的向我们表达出想通过我们，和Intel建立良好关系的意图。
我判断，他应该是知道小吴哥哥你和杨诩总有私交。”
鹏城马的意图，吴楚之并不奇怪。
既然通过杨诩联系，被别人猜测，很正常。
毕竟自己年龄这么小，能和杨诩这样的大佬有私交，在别人的眼里看来，要么是自己手眼通天，要么就是本来有亲朋关系。
所以，鹏城马想走自己的路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对股东不满，这个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吴楚之和孔昊、王冰冰在电话里随意又聊了几句，就草草挂断了电话。
因为今晚的秦莞太奇怪了，喂完了橘子，又给自己剥了一堆南瓜子和核桃。
看着吴楚之疑惑的眼光，秦莞手上动作不停，朝着他甜甜一笑，“生发的。”
好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
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莞一吻堵住了。
今晚秦莞回家自己睡，算算日子，她大姨妈明天该来了。
顺便也洗个头，按郑雪梅的意思，小两口今晚也消停消停。
百无聊赖的吃着南瓜子，吴楚之的脑袋开始转动了起来。
企鹅6月份才换了股东，MIH和香港盈科的一进一退，让企鹅的估值一年翻了11倍。
才过了两个月，鹏城马没有理由对股东不满啊。
吴楚之从书架深处摸出了一个笔记本，翻看了起来。
这是刚重生时，他用暗号语言记下的他能想得起的前世记录。
吴楚之详细的翻着，里面却没有关于企鹅股东矛盾这方面的记录。
只有一条融资信息，2000年年底时，企鹅曾向股东香港盈科和IDG集团分别借款200万美元。
难道是这上面出了问题？
没道理啊！后来的历史也证明了，企鹅也就靠着这400万美元撑过了前期烧钱阶段。
吴楚之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懒得想了，把笔记本放回书架深处后，就开始了洗漱。
卫生间里，吴楚之一边冲着澡，一边刷着牙。
左刷刷，右刷刷，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躺在床上，他半天也睡不着，苦笑了一下，起来补了点水。
南瓜子、核桃吃多了，口干。
迷迷糊糊放完水，冲马桶的时候他灵光一闪，彻底清醒了。
他一拍额头！
明白了过来！
水！
流水！
自己忽略了企鹅的流水！
的确，后面的历史证明，那400万美元的债务融资足以撑过企鹅的烧钱阶段。
但是鹏城马现在自己不知道啊！
鹏城马一直到04年都还在做着整体出售的打算。
移动梦网的业务也是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事。
现在，在鹏城马自己看来，自个儿是相当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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