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她的伞推回去：“你干什么，别自己淋湿了啊。”
舒曼咬着下唇看我，似乎有千言万语憋在心中，又因某种原因说不出口，只能化为了有毒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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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彼此爱过的两个人，就像两支水彩颜料混在了一起，变成了另一种新的颜色，就算再想分开，都回不到最初的本真了……
原本干净的一个公交站被我吐得一塌糊涂，而舒曼不离不弃地站在我身边，静静的为我撑伞，又为我轻拍着后背，减轻我酒醉的痛苦。
当我狼狈地靠在舒曼的肩上，才知道舒曼的身子正哆哆嗦嗦地打着冷颤。
我终于不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么晚出来，为什么不多穿件衣服？”
舒曼一开始有些拒绝的轻推我，但见我坚持，她只好任我抱着……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可是，我又何必这么晚出门呢……”
“呵呵……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何必淋雨呢？是我太自私啦！是我一直缠着你，忘不掉你……”
舒曼苦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只能是徒增伤感罢了……你要去哪？我们送你。”
我一度怀疑是自己喝醉酒，听错了，我疑惑问：“你们？”
舒曼不说话，也不看我，而是扭过头，将目光转移到路边一辆正打着双闪灯的丰田霸道。
而驾驶室里隐约是一个棱角分明，冷眼旁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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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
舒曼点头。
我笑了，笑得很傻，很幼稚。我突然觉得好他妈无聊！
下一秒，我很自觉地放开了这个女人。
我开始望着周围，望着这个我和她爱情开始的地方，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知道，这一分开，或许就是永远。
我永远都不会再拥抱到她柔软的身体了……
在舒曼的眼眸中，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笑得很别扭的我，而她有些神色复杂地说：“如果不这样，这么晚了我如何能出来呢……”
我笑，却像是在哭，问：“你爸妈认可他了？”
“嗯……”
“呵……我拼了三年，连你爸妈都没正式见过……”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那天晚上你喝醉酒，是他带着你爸妈找到你，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爸妈认可他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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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是蒋雯告诉你的对吧？”
我酒醉的意识突然清醒许多，原来在舒曼的记忆里，我只停留在她被曹磊搂着走的时候，我只顾着找寻李瑞雪的背影，忽视了她绝望的眼神……而秦晟，恰好在那时候，像个救世主一般地帮助舒曼的父母找到了他们最疼爱的女儿……
彻底理清之后，我并不想解释什么，因为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没资格去爱了，就让秦晟做她的真命天子吧，希望他能好好去爱，即使不那么爱……可是他有能力，这就够了。
于是我笑笑说：“既然这样，你带你男朋友来见我，多不合适啊……今晚，抱歉啦！是我太任性，不过以后我也不会难为你了，再也不会了……再见，舒曼！”
说完，我微笑着罢罢手，就像当年我给她送完早餐，笑着和她挥手告别一样。
只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经变得胡子拉碴，而那个清秀的姑娘，也早已不需要一份不值钱的早餐了……
转过身的我在大雨中越走越急，我开始撒腿奔跑，跑得很用力，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跑到认不清自己，也认不清这个变态的世界。
跑着，唱着，那变了调的《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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