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安总，不胜荣幸！”白斌高兴地说。
“他这个没什么法律风险吧？”苏影问。
安于心沉吟片刻，说：“他这个怎么说呢，如果细究起来，也有一点，不过他不是公开发行，只是人家店里的赠品，倒没什么风险，也没人管。
“但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挺复杂，比如说街上发的那些传单，理论上来说，都是需要审批的，如果有人查起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他这个虽然有点擦边，但没问题，我是说以后如果有什么大项目的话，最好能提前考虑到这点。”
“好的安总，真希望能和你合作。”白斌说。
“就是嘛！”苏影开心地说，“你们好好合作，脚踏实地地做点正经事多好，别总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小白的能力你也见识到了，你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卖出去54张牌不可思议，可是小白做到了，他不只是脑子好，更重要的是执行力强，这点很难得，只要不走弯路，他迟早会出人头地。”
“好好好，听老婆话总没错。”安于心笑道。
白斌要付钱，安于心和苏影死活不要，说上次给的多了，这次就算了。
苏影要回报社，便和白斌一起下了楼。
“苏记者，”两人临分别时，白斌说，“我不确定安会长说的白武是不是那个白武，也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俩是敌对的关系，那很正常；如果他俩是同伴的关系，我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白武害人没底线，我不相信跟他长年作伴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嗯，谢谢你了小白，我会留心的。”苏影说。
……
几天后，两万副金箔扑克从遥远的×乌发到了定东市。
白斌开着面包车去了定东市，见是十箱货，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箱，取出一副扑克，揭开盖，很满意，和他设想的一样，而且由于材质是金箔，金灿灿的，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镇上让她看，但还是暂时控制住了激动的心情，将十箱货装在面包车上，开始给那些饭店送货。
先给“老吕家常菜”送，吕老板看后也是赞不绝口，觉得这钱花得值。
很快送完了三十多家，还剩下近二十家是没交费的，他原本不打算给他们送，将这些长余的扑克补充给那些交了费的，但临时决定还是给他们送。
开车到了一家饭店，拿着一副扑克走进去，这家饭店的牌是梅花8，按白斌的要求是要预购200副的，也就是一千元钱，但老板死活不愿意，于是就给免费做了。
“老板，”白斌问候了一声，“产品出来了，看看满不满意？”
老板高兴地接过，打开盖，找到属于自己的梅花8，喜不自胜，满脸堆下笑来。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满意就好。”白斌说。
“那，那这副是送给我了？”老板双手捧着扑克牌，爱不释手。
“这个是有成本的，十块钱一副。”
“好好！”老板赶忙掏出十块钱给了白斌。
白斌正要走，老板叫住了他：“白总，多买几副吧。”
“要多少副？”
老板默算了一下，说：“来一百副。”
“好的，一千块钱。”
“白总，”老板想了想，说，“我记得当初你说是五块钱的成本呀。”
“是的，预购是五块，成品出来就只能卖十块了，不然我挣什么呀？”白斌世故地说，“所以预购还是有好处的。”
“这个，这个，能便宜点吗？”
“就要一百副？”
“嗯。”
“便宜不成，只能是这个价，”白斌思索了一下，“要不你拿二百副吧，给你按六块钱一副拿，我把我的油钱加上，你总不能让我倒贴吧？”
老板犹豫不决，不要吧，这扑克牌这么漂亮，关键是有自己的店在里面，送人多有面子；少要点吧，亲朋好友每人送一副，也就所剩无几了。
平心而论，这扑克牌确实物超所值，给顾客做赠品再合适不过。
“呀，这盒子上印的也是梅花8，我的店！”老板忽然有了新发现。
“是的，盒子上是随机印的，每张扑克都有。”
这是白斌的有意设计，送给哪家的，盒子上必然印的是哪家的那张牌。
这让老板更加欲罢不能。
最后老板一咬牙：“好吧，那就二百副，但盒子上必须都是梅花8。”
“没问题。”
果然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老板开始没交钱，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结果反倒让白斌多赚了二百。
剩下那些饭店，白斌都是这么卖出去的，当然有的人买的多，有的人买的少，但买的少的价格就是十块，即使是买够数量的，也是六块钱一副。
整体下来，倒和最初预算的收入差不多。
当然也有一副都不要的，不管他了，剩下的那些牌就全给吴小异吧。
还有一家想耍无赖，听说白斌要卖这些扑克时，心理就不平衡了，说白斌使用了他店面的肖像权，必须要给他500副扑克做为补偿。
那家饭店名叫“高飞炖肉馆”，是一对年轻老板开的，男的叫高飞，女的叫郝娜。
这两个人，白斌印象深刻，他们选的是红桃J，是张好牌，按要求需要预购500副，但两人死皮赖脸地只想预购100副。
那时白斌还没凑够钱，没同意这个要求。
高飞于是天天给白斌打电话，哭诉自己这些年的遭遇，说他在临黄市开宾馆赔了九十多万，后来辗转到定东市开了家炖肉馆，生意一直不好，入不敷出，请求白斌帮一帮他。
后来白斌实在推销不动了，钱也筹够了，就主动去了高飞的炖肉馆，说可以按预购100副和他合作。
这时高飞得寸进尺，说自己连100副的钱也拿不出来，想让白斌免费，大概他也预料到白斌没把54张牌全部推销出去，心里有了底气吧。
当时高飞的老婆郝娜不住地哀求白斌，说家里连孩子上幼儿园的钱也没有，房东天天催房租。
高飞泪眼婆娑地直叹气。
白斌心一软，就答应给他们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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