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罗兰帝国使节团已至宫门外，献《四海疆域图》贺我大夏永昌！"
御前侍卫洪亮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张辰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在奏折上洇开一点猩红。他抬眼望向殿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宣。"
随着太监尖细的传唤声，十二名金发碧眼的异域使节缓步而入。为首的男子高鼻深目，身披绣金白袍，腰间一枚狼头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尊敬的皇帝陛下。"使节右手抚胸行礼，生硬的夏语中带着古怪的腔调，"我罗兰帝国愿与大夏永结盟好，特献上此图..."
影子悄无声息地从殿柱后现身，黑袍下的手指轻弹，一枚铜钱"叮"地击中使节手中的鎏金地图轴。
张辰眼中寒光一闪。
"听闻贵国皇帝有'苍狼'之称。"张辰把玩着玉扳指，目光落在使节的玉佩上，"使者连佩饰都带着狼性，倒是忠心。"
使节面不改色："狼乃我国图腾，象征勇猛忠诚。"
"是吗？"
张辰突然起身，一把扯开地图！
哗啦——
羊皮地图完全展开的瞬间，殿中群臣哗然。只见图上不仅标注山川河流，更用朱砂细细圈出大夏边关要塞、粮仓兵营，甚至还有小字批注：
"北疆铁骑三万，冬日后勤薄弱"
"东海舰队可绕翡翠海峡突袭"
"陛下！"兵部尚书王焕拍案而起，须发皆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来人——"
"慢着。"张辰抬手制止，忽然轻笑出声，"使者远道而来，朕岂能怠慢？赐座，上茶。"
使节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这位年轻帝王如此沉得住气。
老臣萧文正急步上前："陛下明鉴！此图分明是战前侦察，其心可诛啊！"
张辰端起茶盏，目光扫过沉默不语的太子："承业，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十六岁的张承业起身行礼，声音清朗："儿臣以为，不如将计就计。他们既想知道我军布防..."少年太子嘴角微扬，"那便让他们知道'该知道'的。"
影子无声地出现在使节身后："贵使，驿馆已备好。"
使节强作镇定地告退后，张辰脸色骤冷："影子。"
"臣在。"
"三件事。"张辰指尖重重敲在地图上罗兰帝国的位置，"第一，派玄影卫混入使团；第二，让工部仿制此图，把东海舰队的位置改到飓风带；第三..."他眯起眼睛，"查清他们和北狄残部的联系。"
影子单膝跪地："陛下圣明。不过..."他罕见地迟疑，"为何不直接杀了？"
"杀？"张辰冷笑，"朕要让他们带着假情报回去，再亲眼看着自己的国门被轰开！"
夜深人静，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张辰摩挲着那枚"不慎"遗落的狼头玉佩，玉上狼眼泛着幽幽冷光。
窗棂轻响，影子如鬼魅般现身："陛下，截获密信。"
展开的纸条上只有一行异域文字。影子声音沙哑："'苍狼已醒，羔羊肥美'。"
咔嚓！
玉佩在张辰掌中碎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好得很。"他盯着桌案上那幅假地图，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那就看看，到底谁是狼，谁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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