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了，过来看看。”
“我听外公说你要回来了？”杨文清又问。
齐远的余光瞄了程林染一眼，说：“对，这个赛季结束了我就退役回北城，大概还有三个月。”
花与程作为花种俱乐部的第二大股东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止齐远要退役，HZ战队会直接宣布解散。
杨文凯顺嘴一问：“你退役了战队怎么办？”
“解散。”
“解散？因为你退役吗？”
齐远摇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一个战队是否解散并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杨文清给杨文凯递了个眼色，杨文凯转移话题，“你那比赛结束了吗？有没有票给我弄几张？我带朋友去看看。”
“我们战队的昨天就比完了，明天还剩最后一天，你去看的话我问问叔叔。”他们来这边打的是积分赛。
“比完了？那不看了。对了，小舅呢？他不是也回来了吗？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他啊！”
“前几天回湖城了。”
杨文凯狐疑地看着自己大哥，问：“你怎么知道？”
“我送他去的机场。”杨文清平静道。
杨文凯真的生气了：“不把我当人看？都是外甥怎么就找你啊？”
杨文清瞥了他一眼：“你有空送他去机场？”
“那倒没有，准备开业很忙的。”
花与程你捏着瓶子，好笑地问：“你跟齐远到底谁年纪大？”
“我啊，我比他大仨月呢！”杨文凯被他的好大哥护得严实，跟齐远的生长轨迹不一样，所以比齐远显得活泼，“不明显吗？”
“要是明显，他还会问吗？”齐远早就习惯杨文凯这样了，淡定地拎着酒瓶挑衅地看着他。
杨文清看齐远拿了酒，问：“没开车？”
“开了，你不也开了吗？”
“行，喝吧。”杨文清纵容地笑了笑，看向花与程，“程哥，喝点？”
花与程摆摆手：“我开车来的，我妹没驾照。”
杨文凯作为这个桌上最不稳重的人，自然是有他的用处，“她不会没成年吧？”
程林染瞅了杨文凯一眼，抬头把酒一饮而尽，在他们兄弟三个说话的时候，程林染就自己开了一瓶了，“只是没考驾照。”
杨文凯不自觉地帮程林染满上，他突然有一种‘姐姐杀我’的臣服感，怎么谁来他都是弟弟？
“你不管管？”
花与程冲杨文清轻轻摇头，他知道程林染心情不好，自从他在车上说完那番话之后。
程林染连喝三杯之后，杨文凯又要帮她满上，被她挡住了，“不用了，我去个洗手间。”
“行，我带你去。”杨文凯说着就要起身，被齐远一把按住坐了回去。
“我陪她去。”
杨文凯愣愣地点头，等他俩走远了才问花与程：“这俩人什么情况？”
“不知道。”
“你就不担心你妹被拐走吗？”杨文凯又问。
花与程嗤笑，说：“我会报警。”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玩幽默？”
“你着什么急啊？那是我妹妹。”花与程看着杨文凯只觉得他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妹喝了之后战斗力只会翻倍，而且齐远对漫漫来说是不同的，他去比我陪着有用。”在齐远和程林染在擂台上互殴的时候，花与程就知道齐远于程林染而言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哪种不一样，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该去插手。
“对了，你妹怎么没在圈子里出现过啊？”杨文凯握着酒瓶子，问。
“她的培养路线跟我不一样。”花与程说着，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程林染的名字，然后点进第一条给杨文凯看，“我妹的天赋很高，所以她的人生是一般人的两倍速，没时间跟我们这圈子那圈子的。”
“保送？东洲top2的硕士？这…也太炫酷了吧？世界冠军？两个？这就是齐远打的那个职业比赛吧？”杨文凯越看越震惊，“这也太牛了吧？”
花与程抽走自己的手机，说：“我妹忙得很，哪有空在圈子里晃悠。”
杨文凯突然想起来一个盲点，问：“她跟齐远怎么认识的？”
杨文清也看着花与程，等他的答案。
“我妹从东洲毕业到再次去东洲中间这段时间，是在湖城的。”花与程草草带过，没有细说。
“你三叔一家去湖城的时候，你妹妹去东洲了吗？”杨文凯突然想到了别的问题。
这边三个人聊左聊右，那边齐远跟着程林染去了洗手间，程林染不是真要上厕所，只是在洗手池旁洗了个手，出来就看见齐远在不远处站着，她没管他，避开他走过去，却被拉住了手。
程林染的手没有吹干，也依然能感受到齐远的手心灼热，她定住回身看他。
“发生什么了？下午你还好好的。”齐远问，他很担心她。
“一点小事，你不是去洗手间的吗？”
“不是，我是来陪你的。”
程林染躲闪了齐远的目光，低头看见了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心里，“回去吧。”
“等等，明天一起吃午饭是真的吗？”
程林染轻笑，点头：“嗯，如果你明天没事的话。”
“好，明天中午我去接你。”齐远也笑了，“回去不要喝了，程爷爷说你这几天在养身体。”
“好，你松手吧，我先回去了。”
齐远听话地松开她，说：“一起吧。”
这俩人回来的时候，杨文凯已经开始大谈特谈娱乐城的发展前景了，程林染坐下听了一分钟就觉得烦躁，她低头揉了揉额头。
齐远一直关注着她，见她不舒服就打断了杨文凯，“二哥，我有点累了，我就先走了。”
“走了？你喝酒了怎么走？”杨文凯看了看齐远的脸色，确实有些差，“让大哥送你吧。”
“大哥跟我不顺路，我打车就行。”
杨文凯还是有个哥样儿的：“大哥能让你打车？传出去还混不混了？你住哪啊？”
“翡翠台。”
“这不就绕一下？”
“跟我走吧，我也住那。”花与程瞅了一眼程林染，随后目光落在齐远身上，“正好我也累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谢谢程哥！我送你们出去。”杨文凯比齐远本人还要操心，“哥，你应该不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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