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交流勾起了曦潼的好奇心。
不信，我非得去看看玉藻前到底是不是老乡。
于是，跟叶夜斗了阵嘴之后，曦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非常的安静，好像在专注什么事情一样。
叶夜继续思考。
『我们是来干嘛的？我们是来看玉藻前选妃的吗？我们是来让她治净琉璃的。』
『我们不能按她的步调走，她说神选试炼我们就神选试炼，她说要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这种想法还是一厢情愿，犯了和净琉璃一样的错误。』
【那……你想干嘛……】
这话说得心不在焉的。
『交易。』
叶夜想道。
『我现在可能拿到了玉藻前最大的把柄。只要能证明她根本不是神，戳破了她的谎言，有了筹码，我们就可以谈交易了。』
【哼，说得轻巧。谈判是要靠实力的，就算玉藻前不是神，她也根本没必要跟你对等谈判。】
『也不需要对等啊，我们只需要让她出手帮个忙而已，又不是想跟她平起平坐。只需要在天平的另一头放上分量够重的砝码，就算真的是神，也会被打动。』
【……】
『神，也是可以做交易的。』
【万一……要是个恶神呢？根本不跟你做交易，直接把你筹码抢走，杀人灭口呢？】
曦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心虚。
『啊？曦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叶夜琢磨了一下。
卧槽，她不会真知道吧。
这小姑娘是阵法专家，仙狐神社那道封印可能拦不住她，她没准看过里面的景象？
冥家那时候她就露过一手，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能穿过冥空游的封印，看那扇大门背后有什么。
刚刚她是不是就在忙这个？忙着去看神樱树结界里面的东西？
卧槽！
『曦潼你看见啥了？』
结合刚刚曦潼说的话。
她说“谈判是要靠实力的，就算玉藻前不是神，她也根本没必要跟你对等谈判。”
这话其实暗含了一个信息：玉藻前的实力远比你强。
可我一开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玉藻前很可能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曦潼如果没去看的话，应该是以我的想法先入为主。
她不该这么说的。
除非她见过玉藻前。
对对，刚刚还跟曦潼掰扯了一阵玉藻前会不会是她老乡，她的兴趣肯定被吊起来了，肯定想去玉藻前那看一眼，一探究竟。
【哼，我才不会再上当了，玉藻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去看。】
『所以你真是知道了吧！』
曦潼一言不发。
她在叶夜的坑里栽了太多次了。
自己随便说点啥，叶夜都能从奇怪的角度获取到信息。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毕竟这家伙又不是自己的朋友。
是祸乱天下，导致世界不能被天命之子拯救的元凶！
我才不帮他呢，哼。
另一边，叶夜琢磨了一下。
沉默也是一种信息。
这种情况下保持沉默，应该是自己说对了。
不然曦潼肯定趁机大怼特怼。
玉藻前是个恶人。
有另一方面可以佐证。
星流是个所有妖兽都向往的地方，不管是自己听到的传闻，还是符璃和小妈对自己的讲述，都在描述一个和平美好的世界。
立场偏向善的妖兽，大多向往星流。
而星流的户籍对所有五阶以上的化形妖兽开放。
落户许可的细节要求很多，但核心思想就一个：
善良，不好战。
就酒蒙童子那个好脾气，拿到星流的户口也不足为奇。
他是黄泉川的老大，都觉得自己星流是个不错的地方，要是玉藻前跟他似的好脾气，肯定也早就去星流了。
那酒蒙童子应该和玉藻前很熟才对。
偏偏他说玉藻前没去过星流。
【就不能是人家想当守护神？不想去那地方被别人管？】
『是，有这可能，其它的可能也很多，但总归是提高了她是恶阵营的可能姓。』
叶夜皱眉。
如果要和恶人做交易，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己方的实力不太可能超过玉藻前，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可以震慑玉藻前的东西。
百芳夫人的拂尘还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纳戒里，玉藻前既然是妖狐，看到这东西就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自己可以戳破玉藻前“守护神”的谎言，给她足够的威胁，逼她不得不答应自己的条件。
再加上程心竹这个正向筹码，自己手里总共有三张牌可以打。
接下来就是要调查对手了。
再强的人，也是有弱点的。
她的好恶，优势，短板，都了解清楚，然后提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换她不得不出手，救净琉璃一次。
【跟恶神交易，你这是玩火。】
『没事，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准我还跟她有点共同语言呢。』
『毕竟，我们俩都喜欢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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