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呀啊啊啊啊啊!!!”一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瞳孔涣散，身体自动反击似的射出一发源灵力光弹，打在那人身上却是纹丝不动
魂魄归体，他才见到此人并不是什么恶魔，而是一个乞丐打扮的老者，个子相当之高，甚至在他之上，在冬天只裹了一件破袄，下面就是公嗣濂同款的麻布破衣
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了，但年轻时的肌肉痕迹还是相当明显，邋邋遢遢，白发披散，牙都掉光了，跟弗兰克发病时一样，很明显精神不正常，那双眼睛第一反应是老了后枯黄，但越看越像生来就是黄色的，跟自己一样
“老人家?你？”
这老头的行动速度异常之快，转眼就到了自己面前，伸出漆黑的手掌就往自己的脸上摸，嘴里还嘟囔着：“你来了……来了，呵哈，来了好，来了就好”唾沫星子直往他脸上喷
虽然渊不是很心疼自己的衣服，但是对方身上的污渍和臭味真的让他感到生理不适，以至于都没怎么听他说的怪话
“老人家，您先放开……”不过他转而就看到老者在这寒风之中冻到颤抖，皮肤都变成了紫色
“您冷吗？”
“不……不冷，你先跟我来，必须跟我来，一定要，我有东西给你”
“好好好，我去我去，不过我先去给买一件厚衣裳你先穿着好吗？”
“好好，只要跟我去”老者沙哑的声音近乎是在恳求，令他非常不解
走在路上，他只听到街坊的人都叫他老疯子，说又缠上了个年轻人
又从闲言碎语中得知，他只要看到年轻的源灵使就要跑上去又摸又看，然后说：“不，不是，还没来”
他一直在等自己?而且从刚才硬接了自己一击毫发无伤来看，他年轻时肯定也是个不俗的神灵术士，经历了什么才如此疯癫?
买完羽绒服后，他跟着来到了“老疯子”的住所，一座年久失修的平房，一进屋就能感到刺鼻的腐朽味，里面乱七八糟，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
可是最让他震撼的，是这不大的房子里居然摆着四张大黑板，上面密密麻麻一大串的写满了一堆数学公式和神灵术式的纹理
除了这些黑板，桌子上还摆满了几千张图纸，有的已经被废弃，破烂不堪，有的则被保存的非常完整，如同崭新一般
老疯子拿起一根磨到只剩一小段的粉笔，又在黑板上画了几笔，道：“高级神灵术，那些涉及世界法则扭曲的术式都跟数学是同理，可以用数学计算出原理，杨辰说过的，真的可以的”
杨辰?…………他记得是神都首席科学家之子，同样是一位顶级天骄，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怎么会跟这么一个年轻人认识?
而且
“您是在完成什么大型神灵术式吗？”
一句话问出，老疯子一下子又精神失常的激动起来，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袖： “对!对!对!完成了!就差一点点了，真的就差一点点了，但是还没有，你能做到的，你一定可以”
“为什么是我?”
“你……你叫什么？”
“李，李渊”
“不不，要说真话，我要死了，别对我讲假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宗政渊”
老疯子一下子安心的笑了： “好，对了，不可以撒谎啊，哈哈”
房间里连烧水的壶都没有，只有一个装着水的桶，老疯子舀起一杯，用火属性的源灵力进行加热后就灌下肚子，他果然是源灵使
“年轻人，你长得器宇不凡，肯定能成大事，有什么理想吗？可以跟老夫说来听听吗？”
这个老者的精神状态还真的是一下稳定一下失常啊，怎么这么像弗兰克，不过既然问了，还是回答一下吧，虽然也不打算说的详细一点了
“做个济世圣者，拯救生灵于水火，简单又难实现的梦”
“圣者”念叨着这两个字后，老者像是陷入了什么深深的回忆，哼啊哈的呆坐了半天
“不好实现啊，很难实现啊，会失去好多啊”
说罢，他又紧紧地盯住了渊胸口上挂着的护身符，眼里似有泪花在翻腾
老者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一个大木盒，从中取出了幅卷轴，卷轴铺开的瞬间，渊顿时感觉心脏都停顿了半拍
这是个什么东西?如此复杂的程序，这个卷轴所展现的术式如果不是胡编乱造的，那这绝对是超越A级的神灵术!绝对是圣灵术!
“我把这个给你……咦?怎么会?不对不对!差了一步!这一步出了岔子，所有的程序就全错了!你回去，先回去，我再看看……今晚绝对搞定，相信我!明天!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一定要来找我!我把这个给你!”
这个老者究竟是何许人也?花费一生的时间研究出了未知的圣灵术，难道他就是为了研究这个才变得疯疯癫癫的吗？
离开老者的居所后，他找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问及此事
大娘说，老疯子在三十年前来到了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四五十岁了，乞讨为生，天天在房间里钻研下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别人有问过他弄这些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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