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都认出了女生，但也猜到她穿成这样，是不想被人认出来。
就没说押她。
而是在涂向飞身上。
这个霍斯霆，挨了两次打，也已经知道是她打的，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是想挨第三次吗？
姜酒舔了下牙尖，眼里闪过寒芒。
涂向飞低声问，“绮姐，这几个人是谁？”
“不知道。”姜酒周身气压变得有点低，语气带了点不耐烦。
涂向飞缩了下脖子，不好再问了，一边挑石头，一边小声说，“我爸在来的路上了。”
卷进这种事里，单他自己倒没关系。
但宋绮在这，父亲若是知道自己把她牵扯进这种事里，他少不了一顿毒打。
想到这，涂向飞又跟女生嘀咕了一句，“绮姐，一会要是我爸来了收拾我，你可得护着我。”
姜酒“啊”了一声。
不知道，不理解，也没办法细问的话，就敷衍。
敷衍解百难。
这边挑石的几人，互相针对讥讽。
外围下注的人，也如火如荼。
不过，大部分人押的赢家都是丰智力。
因为涂向飞这边，没有一个专业人士。
那个戴口罩帽子的，看起来一点不会。
至于涂向飞自己，他倒是认真挑石头了。
不过，他挑那几块，表面各种裂痕明显，一看就不会是有玉石的料子。
更多是东州的人，早就看不惯涂家，这次想落井下石，故意挤兑他押了丰智力。
“白的。”
“白的。”
“还是白的……”
涂向飞在一区挑选的第五块石头，也全白，连丁点玉的痕迹都没有。
反观丰智力那边，第四块石头开出了一块翡翠。
“是干白种翡翠。”开石的师傅道。
这块翡翠只有正常人的指甲盖那么大小，并且是最差的种类。
可即使如此，也赢了涂向姜那全白。
丰智力嘚瑟道，“涂向飞要不你直接认输算了，也省得待会翻倍地赔钱丢人！”
涂向飞咬牙，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后边还有两个区呢，你别得意太早！”
丰智力揶揄，“需不需要我给你点时间，让你再去找两个挑石大师？”
“你……”涂向飞拳头紧握，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丰智力抛着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翡翠。
涂向飞不理他，回头跟姜酒交换了个眼神，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走向第二区。
一区这边，围观的人有很多很多，不管贫穷富贵的，都能多少押点钱。
但二区开始，就只能容纳有钱人了。
围观者少了一半。
这次的大会，本质是一场原石展览。
一些好的石头，都摆放在柜子里，贴标签写明了出自什么坑和它的价钱。
全是明码标价，展览柜里的也可以挑。
姜酒先扫了一圈原石架，淡淡道，“这里也没什么。”
年家是搞矿产的，如果挖出来的原石都放在这里，用以让众人去赌，早破产了。
能够展览出来的石料，都是用机器扫描过的。
哪块石头里有玉，哪块石头里没有，这里的负责人都知道。
一区是边角料，能切出块最差的翡翠都算运气好。
“出了！出了！”
二区里，涂向飞刚选中的第一块石头送去开，开石师傅直接从中间一切两开后，看着内里石壁上透出的正绿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围过去，站在间隔的玻璃墙外，看着里边开石师傅调控机器。
这是涂向飞挑的，正绿翡翠价值算中上等，这块剩在它面积很大。
师傅怕损坏玉，小心翼翼地从石头外皮开始，削水果一样地削石头皮。
一层，两层，三层……
削了一堆石头屑，石头感觉就剩个核了，也没看见一点绿。
师傅皱眉，想了想，一咬牙，又横向从中间一切两开。
这才发现，翡翠绿就只有贴着石头这一层。
比纸还薄，切都整片地切不下来。
只能刮成沫。
但因颜色深，刚才并没有看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
刚才一颗心提起来的丰智力顿时喷笑出声，向后招手，“看我的吧！”
石头一切两开，白的。
再四切，白的。
机器把整个石头刮成沫，全都是白的。
“噗！”这回轮到涂向飞笑出了声，他手里捧着把刚才自己那块石头上刮下来的翡翠沫，“我这再少也能抹你一张脸了吧？”
“还有两块呢！你别得意太早！”丰智力黑着脸，转头训斥那挑石师傅，“都给我好好挑，好好地看！”
这个区，每人只能挑三块石头。
第二块石头。
涂向飞的全白。
丰智力切出了一块糯种翡翠。
半个巴掌大小。
第三块，涂向飞切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黄玉。
不值什么钱。
而丰智力那边，切出了一小块青玉。
都算不上好东西，但价值也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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