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轮明月高悬。
房中是静谧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
秦月才又走上前，试探着小声问道：“老板......你可别演了，田总都已经走了。”
“喂！”
虽然秦月满腹怀疑，可张杨已经睡得很熟了，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微微的鼾声响起。
秦月一阵无语，眼睛又转了转。
白净斯文的年轻姑娘看起来有些迷茫。
无奈中。
秦月只好拉上了窗帘，关上了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上午。
中正商。
38楼。
上午九点。
繁忙中。
门外不时有人经过。
宿醉过后。
张杨又变得精神抖擞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随手把前台送来的一堆财经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基金销售情况。
张杨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对冲手法，就把自己的基金净值做的很漂亮，所以新的基金还在热卖中。
就像是往常一般。
秦月轻轻把一杯热咖啡搁在了桌子上，然后试探着问道：“老板，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什么？”
张杨翘起了二郎腿，理直气壮的说道：“不知道。”
秦月一脸无语，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一个女职员走到了门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张董，您该去会议室开会了。”
九点半。
会议室。
几位常年旷工的老总终于又出现了，几位到处兼职领钱的独立董事也到齐了。
一群人各自组成了自己的小圈子，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张杨快步走进了会议室，便习惯性的坐到了后排，紧挨着田纪芸坐下了，然后向着她打了个招呼。
“早。”
田纪芸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应了一声：“嗯。”
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
还是那么香。
然后两个人便凑在一起，也小声嘀咕了起来。
看了看坐在C位的那位正职老总。
张杨眼睛眯了起来。
这位中正商总经理岁数也不小了，头发已经秃了一半，看上去很滑稽的样子。
这位老总姓耿。
很快。
张杨又向着田纪芸耳朵边上凑了过去，小声问道：“田总，咱们耿总到底什么来头呀。”
田纪芸轻声说道：“别的系统派来的。”
“哦。”
张杨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
耿总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现在开会。”
一群人安静了下来，随着一个个议题开始讨论。
张杨却依旧跟田纪芸耳语着：“田总，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这时田纪芸终于有点难以忍受了，本能的躲开了一些。
看了看张杨帅气的脸，风韵犹存的女强人小声警告了起来：“你给我好好坐着。”
张杨笑了笑。
正要再调笑几句的时候。
坐在C位的耿总忽然说道：“小张啊，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整个会议室里，一道道目光看了过来。
张杨赶忙坐直了，应了一声：“没什么，耿总您继续说。”
头发秃了一般的老总，便认真的说道：“是这样，关于你投资半导体工厂的事，公司已经接到上级通知了。”
“不过我觉得还需要研究一下。”
看着耿总脸上的为难之色。
张杨立刻认真的说道：“我看就别研究了吧。”
笑了笑。
张杨半真半假的说道：“您看呀，耿总，我初来乍到，又年轻，可是又想干出点成绩。”
“我肯定不会去一个老钱扎堆，盘根错节的旧行业，什么P2P，房地产......”
“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肯定是要进入一个新兴行业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杨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马某，东哥，以及正在快速崛起的网络经济。
顿了顿。
张杨又轻松的说道：“电商这一行我是赶不上了，我也没兴趣抢别人饭碗，我觉得芯片半导体就是下一个风口。”
说这话的时候。
张杨有些肆无忌惮：“你们干你们的，我干我的芯片半导体，咱们各干各的。”
“耿总您觉得怎么样？”
一席话。
把几位老总说的张口结舌了。
几位老总假装商量了一下，耿总便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那......行，就这样吧。”
接着会议继续进行。
张杨又若无其事的凑到了田纪芸耳边，轻笑着说道：“田总......你觉得呢？”
田纪芸忍着他呼出来的热气，咬着嘴唇说道：“你给我坐好！”
张杨微微一笑，这才坐直了身体。
午后。
公司餐厅。
坐在一个领导专用的餐厅里。
张杨和秦月吃着自助餐。
看着不远处坐着的田纪芸和几位领导，秦月好奇的问道：“我不太明白，中正商到底是一家什么性质的公司？”
“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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