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黄丽娟有没有杀过人，从两人结婚已经十几年来，他们的爱情是无可挑剔的。
身为残疾人，被自己老婆照顾了那么久。李启帆不相信，一个男人会让自己亏欠一辈子的女人去死。
果然他话说完没多久，黄丽娟丈夫就两眼通红。
“警官，说了是不是就可以从轻处罚了？”
“当然，积极配合我们工作，是属于将功补过的好机会。”冯生赶忙回应。
闻言她丈夫先是擦了擦眼泪，黄丽娟早于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
在两人惊讶的眼中，这名残疾人走下了床，完好的双腿赤脚踩在地上。
起初冯生还不相信李启帆的推理，毕竟黄丽娟丈夫的腿属于绝症，根本无法医治。
李启帆虽说能猜到，但亲眼看到还是不由惊叹，这表明对方有着领先世界的医术。
有这种手段，随便申请个专利，后半辈子都是衣食无忧了，为何还以为走上犯罪的道路。
黄丽娟看着自己丈夫已经是两泪纵横，哭丧的脸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我什么都说警官。”她的丈夫深深呼吸，心中做出重大决定。
就在此时，李启帆却发现房间变得比刚才更昏暗，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
矮小的房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在光的照耀下，看不清脸。
一把漆黑的手枪却依然抬起，反应过来的李启帆下意识想去阻挡。
砰！
一声枪响，黄丽娟的脑袋被子弹穿过，应声倒地。
听到声音，冯生立刻掏出手枪，转头想开火，对方已经溜走。
他赶忙拿着手枪追出去，李启帆也紧随其后，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一人。
黄丽娟的丈夫跪在地上不断呼喊自己老婆，可屋里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外面的杀人犯也不知钻进来那个巷子里，李启帆二人追了好一会，连影子都没看到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回去。要是黄丽娟丈夫在被杀，他们可就一点线索没有了。
发生命案的现场很快被封锁，审讯室里，黄丽娟丈夫也将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黄丽娟为了给自己丈夫治病，在学校收购时，一直都是买的低价肉。
虽说是经过一些快变质的肉，经过食堂处理，学生们几乎吃不出来。
那天，她照常去买肉，回来得很晚，食堂里还有一个学生正在吃宵夜。
将值班的同事打发走后，她便准备把肉带回厨房处理一下。
这些变质的猪肉会长有一些蛆，黄丽娟每晚都玩独自清洗干净，身边的同事有时还夸她吃苦耐劳，每天都很晚才回去。
可食堂里的学生，不知为什么走进后厨，在看到猪肉上的蛆后，不由恶心直吐。
想到自己的饭碗不保，王丽娟拿起一个大勺就敲过去。
“当时只是敲晕了，我老婆非常肯定。”黄丽娟丈夫急切地说着。
冯生半信半疑地问道。
“那后来呢？”
“后来……”他努力地回想着黄丽娟说过的话。
”我老婆更害怕了，不过打了人只能是罪加一等，她不敢杀人。”
“不过后来，一个陌生男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进来，说是什么黑天鹅的地煞，可以帮她。”
之后两人便打成协议，黄丽娟利用听话水，命令学生走到没监控的地方。
作为回报，那个男的还表示可以治好她丈夫。
条件是只需将把她丈夫麻醉，然后让开车的黑天鹅成员带走即可。
“那天，我被麻醉之后，回来双腿就可以走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黄丽娟丈夫似乎已经将知道的说完，缓缓低下头。
之后，李启帆也问了一些问题。
可关于肉是怎么出现在食堂后厨的，黄丽娟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每天都会有新鲜的肉放在冰箱，所以也不再去买肉了。
线索到此也就断了，警方也对学校后厨没有监控这件事做出批评。
临近毕业，学校是不可以停课的，所以食堂也只能照常开。
“最后还是黑天鹅在捣鬼吗？”回去的路上李启帆靠在座椅上，看上去已经十分疲惫。
冯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你和黑天鹅还真是冤家路窄。”
事情一旦扯到黑天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没人知道在什么地方遇到的什么人，会不会是黑天鹅的成员。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涉黑组织，他们有着极深的历史背景。
对比这些，李启帆更好奇的是，调包的人质去了哪里？又被做了什么手脚，导致跟失忆一样。
远超现代的医疗技术，神秘莫测的行踪，几乎无视监控。
这些都太匪夷所思，看过资料李启帆也知道，黑天鹅从没有显现过这些能力，一直以来都是被猎鹅社团追着打。
可如今，就算有ai兔子加持，李启帆依旧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事实证明，黑天鹅的实力在近年来，有了质的飞跃。
这也许就和王力提到的神秘人有关，李启帆想着，车子已经开到学校。
累了一天，他准备回到宿舍好好睡上一觉。
可陈思瑶却好像在宿舍楼下等候多时，阳台上全是男生的目光。
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李启帆却兴致全无。
“小鹿，我今天真的没心情。”
陈思瑶一脸嬉笑，蹦蹦跳跳地跑来，一把就搂住他胳膊。
“没事，启帆。今天是真的有惊喜哦。”
惊喜？你别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
即使李启帆极不情愿，还是被陈思瑶拉到女宿舍楼下。
他只感觉楼上有着很多奇怪的目光，甚至感觉有些手机的摄像头一直对着自己。
走了没多久，远处出现一个白色连衣裙女孩，手里捧着鲜花。
李启帆定睛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噗！洛丽莎，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洛丽莎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女汉子形象，莫名穿上裙子，李启帆总感觉有点违和感。
夜晚的冷风将裙子吹动，洛丽莎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后，像做了什么决定，她小脸一红，递出鲜花。
“李启帆，我喜欢你。”
楼上的女生都纷纷呐喊。
“答应他！答应他！”
只留李启帆大脑空白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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