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谁？”苏寒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才知道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冲动。
但慕诚却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他：
“我不知道，我没喜欢过谁。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
“小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意思又不伤害到你。”
苏寒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他还是要拒绝我了，当面的，正式的，给我一个交代而已。
慕诚整理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生，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亲弟弟一般。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就不爽，更不能接受你跟别人走。不想你需要另一个人胜过需要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占有欲在作祟，但他们都说这就是喜欢。我没喜欢过谁，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我很确定，我想要你在身边，想要跟你在一起。”
慕诚顿了顿，观察了下他的反应，才斟酌着说：
“所以，你愿意给我，给我们一个机会吗？我们试一试？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自私，很渣男，但是我。。。”
“我愿意。”苏寒深深地望着他，再次强调：
“心甘情愿。”
慕诚一滞，四目相视，化成满眸深意，久久凝视着对方。又默契地嘴角上扬，眼底都浮上会心的笑意。
爱一个人就是没有任何道理。
有人向你承诺，只要允许怀着一份喜欢你的心思在你身边，余下的都由他努力，因为不爱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
而有人只是说了试试，哪怕只给你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因为爱他，你也愿意抛下所有，不顾一切朝他奔去。
爱情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
慕诚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到椅子上，自己也坐在他跟前。拉着他的手没放开，甚是温柔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苏寒呆呆地看着他，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根本没反应过来刚刚短短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慕诚好笑地捏了捏他耳垂，叫他回魂。
“怎么傻了？”
“我们，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苏寒支吾着问出口。
“嗯。。。”慕诚想了想，斟酌着说。
“如果一定要判定下关系，应该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这个关系可以吗？”
苏寒用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偷偷咬了下嘴唇，痛得他嘶了一下。
“你咬自己干嘛呀？”慕诚被他傻乎乎的动作逗笑了。
“我觉得好不真实啊。”苏寒喃喃地说，虽然只是未满的恋人，但对苏寒而言，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慕诚一阵心疼，想着他一个人傻乎乎地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又害怕又绝望，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一片阴影笼罩住了苏寒，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眼皮子上感受到一份柔软温热的触感。随即便退开了。
苏寒眼睛蓦地瞪大，慕诚刚刚，，，，亲了他！
慕诚含笑看着他的反应，这纯情的小表情跟当时喝醉酒强吻自己那架势天差地别。
“现在有点真实感了吗？”
苏寒捂着眼睛，脸红得要滴血，把脸整个埋进臂弯里，闷闷地说：
“更晕了。”
慕诚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么害臊？还没怎么样呢。”他悠悠的声音响起，带着点调侃笑意。
苏寒不受控地想到以后会怎么样，脸更红了。心跳快到要跃出来一样，果然，慕诚就是他心脏的兴奋剂吧，没他的时候死气沉沉。感受到他一点点的喜欢，就欢快地要蹦跶出来，完全不受控制，好没用啊，他的心。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在我们开始这段关系之前。”慕诚又把话题拉回之前，看来他今天是真的彻底想要把话说清楚了。
苏寒抬头去看他，两年前那次狼狈的离开，其实一直是他的心结。苏寒咬着下唇，欲言又止。慕诚看出来了他的犹豫，哄着说：
“傻球，我们因为都不说，错过了这么多，你还要让我们之间可能产生误会吗？”他伸出手抚上他柔嫩的脸颊，哄着说：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直接跟我说好不好？嗯？”
苏寒根本受不住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只会傻傻地点头。
“你，你当年，为什么看着我走？”苏寒纠结着终于问出了口。
其实他想问的问题，慕诚心里已经猜到，但还是想要他亲自问出口。
慕诚靠回椅子上，眼神不聚焦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回忆。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
“当时，你看着我俩一块的时候，是她抱住了我。我没有推开她，一个是因为她当时情绪很激动，扬言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对我。。。”慕诚没详细说下去，但苏寒也知道是些什么刺耳的话语。
“我担心会对你很不利，你也知道，那个年纪里，很多人脑子，思想都还没开化，不知道会怎么看你。”
苏寒心里又酸又软，没想到当时慕诚知道这事后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保护自己。
“还有一个原因。”慕诚继续说道，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我当时想让你对我死心。我自以为你当时对我的感情只是出于需要和依赖，那时候你也还小，说喜欢，谈真爱什么的，都当不得真。所以我想让你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自然就会放弃这种想法。”
慕诚又涌上愧疚和疼惜，拉过他的手轻轻捏着。
“小球，对不起，是我轻视了你的感情。当时还把你当小孩。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每次看到那个摔坏的木偶我都在后悔，如果知道因为那一幕会让你消失，会离开，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推开她跑来找你。”
苏寒轻轻摇头，水汪汪地漂亮眼睛看着他，眼里是释然，到浓烈的情意。
“慕诚哥哥，不怪你。你能不讨厌我对你的喜欢，还愿意给我个机会，我已经很庆幸了。剩下的，我们就交给缘分吧。好吗？”
慕诚重重地点了下头，一把拉过他，把他揉进怀里，疼惜地不知道怎么爱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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