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我！到底还需不需要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苏寒感觉所有的酸楚和无助都缠绕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堵得慌，想要发泄。眼里的水汽再也控制不住氤氲上来，哽咽道：
“我不需要了，不想再需要了，也不敢要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慕诚一看他哭，心疼得不行，一把把他抱进怀里，轻揉着他的头发，柔声哄道：
“乖，你别哭别哭。我不懂，你就告诉我好不好？你跟我好好说，我会认真听的，从以前到现在，你到底怎么想的？都跟我说明白好不好？小球？”
苏寒受不了他的软言软语，一把推开了他，摇着头一脸抗拒：
“你别问了。别问我。”
“为什么不让问？为什么就是不说？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慕诚急切地质问他。
“你会后悔的，别再问了。”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我今天必须要你把话说清楚！”他真的生气了，受够了他们每一次产生误会，每一次都不清不楚。
苏寒被他逼问得彻底崩溃，冲向自己的衣柜把那两件紧紧相拥的衬衣扔到慕诚面前。失控地冲他喊：
“因为这个！因为我喜欢你，我他妈喜欢你！从高中到现在，哪怕知道你跟别的女生在一起，哪怕你整整两年从来没想过来找我，甚至换了一颗心，我还是喜欢你！我根本好不了！”
苏寒难耐地掩面痛苦，慕诚走上前想要哄他，替他擦掉眼泪，叫他别哭。
但是苏寒又一次推开了他，甚至又向后退了几步。他近乎绝望地满含泪水的看着自己。
“慕诚哥哥，你别再对我好了，别靠近我。你对我冷漠一点好不好？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不然我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求而不得有多绝望？我每天都活在这种绝望里，我不想再爱你了，不想再贪恋你对我的好，却知道你永远不可能独属于我。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苏寒捂着自己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传来的刺痛，密不透风地包裹住他的呼吸，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慕诚深深地看着他，眼眸里是苏寒看不清的神色，沉默地看着他。
苏寒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自嘲着说：
“吓着你了是不是？我一直害怕会有这么一天，等我坦白所有，我们就彻底没办法回头了，也不能再做所谓的表面兄弟。”
苏寒走近他一些，深情又带着愧疚之色看着他：
“慕诚哥哥，如果我对你的喜欢让你讨厌了，对不起。”
再眼泪再一次溢出来之前，苏寒再也面对不了冲了出去。慕诚下意识想要去追，但往前迈开的脚步却堪堪停住了。
他回头又看向被扔在地上的衬衫，是苏寒那件包裹着他，像是他一直在身后默默陪着自己，守护自己一般。
慕诚蹲下把衣服捡起来捧在手里，眼眶微红地把脸埋进了衣服里，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巨大的波涛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让他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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