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能够推演出凌辰的想法。
而此时的少年，却也在思索，如何将这正道第二宗门直接从那灵神的麾下拉扯过来。
现在的器神文明，凌辰愿意相助的，自然也只是白神。
俞子枫那小子突破说不得要等到诸多文明渡船启程，凌辰却也乐在其中，现在给对方的因，对方得用更多的果来相报。
这一年，雪国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妖族展开全面贸易，同年，霜雪山上的山主与一个半妖直接前往了东方封地之地。
这种局面原本也是值得唾弃的，但是霜雪山并非让雪国真的成为众矢之的，也同样用着利润打开了诸多国门。
以至于靠近妖族之地的诸多国度，瞬间有着主要的资金来源。
各方阵营不同，惠泽之处，也十分均匀，渐渐竟然有人默认了这种局面。
甚至不少国度也在渐渐将一些带着信仰的神明信物，掺杂在资源之中，企图用一些神明的真理言论，让妖族之地多出一些信徒。
神明已经变质了。
凌寒看着诸多虚伪至极的神明箴言，脸上满是嗤笑。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妖族之地的神明从来不需要信仰！”
狐魅随口说来，像是要听听这个似乎什么都懂上一些什么的少年如何说明。
“信仰，对于神明来说，就像是丹药对于修士一般，那是一种助力，妖族之地的那不是神明，是魔神只，对方修炼的是极致的恶念，能否否极泰来，就看对方的心境能不能及时悬崖勒马了。”
凌辰看得十分清晰，但是他也不可能去管什么，毕竟，少年已经决定了，在这个器神文明之上，他只是凌寒，半妖凌寒。
若是真的以凌辰的身份来做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如此耐心，说不得某些主神，他都得替俞子枫直接斩灭。
只进入封地的半月之后，少年就降下的虚灵境的雷劫，幸福多光芒耀世，果真是天地不容的杀戮劫数。
甚至就连狐魅都不敢接近那劫难。
女子确信，少年这一次要死了。
对方作为半妖之身，能够修炼到如此地步，能够见到如此恢宏的雷劫，已经是诸多半妖无法达到的程度。
可那雷劫之中，少年岿然不动，任雷光击打，却也似金身不坏。
只那般让人诧异且轻松地落到了地面，成了虚灵境界。
仿佛本应如此。
可是，狐魅却是怔住良久，这全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便是雪国之内的一些虚灵境前来道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僵住的。
看向凌寒的眼神僵硬至极，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甚至在对方面前都说不出太多的话语。
第二年开春，白神的附属国杀到了附近，却也在少年将妖族战旗插在边界的高山上时，对方止步不前。
如今吃足了霜雪山利益的诸多国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那白神附属国的实力强大，能够转战数千里的路程，若是攻破雪国，便是接下来的诸多国度了。
而霜雪山与这些白神附属国渐渐开通商贸之后，也没有人说什么。
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思去思索这件事了。
如今的天下已经彻底乱了，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去。
信仰，是一种让人狂热的事物。
尤其是出现对立的信仰的时候，甚至比之立场的对立更加水火不容。
如今的器神文明说是在洗牌，更想实在对峙与战争之中，永不休止般。
“狐魅道友，怎么愁眉不展？”
凌辰知道女子在看自己。
就在自己吊床所在的一处树顶。
“你突破了虚灵境，还是这般？”
女子语气带着几分怪异，毕竟少年的举动，足以让大修士无法理解。
这种事情根本不足思索，因为如何去想，也想不通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你知道为何曾经盛世之下，人们愿意赏花赏雪赏月吗？”
“闲的！”
“没错，就是一个闲字！”凌辰笑着说道：“若非盛世，必有外敌，若有外敌，必然似乎胆战心惊，便是什么发展都要加快，外敌快，自己要更快，那时的民众，可无甚清闲。”
“可若是盛世之下，非要有一个字来形容，只有这一个闲字！”
“那盛世岂非是连志气都没了？”
“错错错！”凌辰轻轻摇头，“外敌所在，所有修士的修炼岂非都是因为敌人而修炼？唯有闲下来，才能知道，如何为了自己修炼？”
狐魅轻轻抿着嘴唇，似乎有些明白少年所说的意思。
“狐魅，你不是说自己的心境总是有种不圆满的意味吗？为自己修炼，与为他人修炼可是不同的。”
“何解？”
直到少年已经是虚灵境修士，女子才发现，对方似乎已经用一种大境界的一般的心境相助她修行许多。
此时女子却也想不通，如何为自己的修炼。
“山主大人欸，不闲下来，是不知道的……”
少年慵懒地吐着气说道，渐渐竟然直接在吊床之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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