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实行宵禁，晚上出门少不了被盘问，但现在执事堂的夜巡时长与范围都减少了许多，小心一点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陆柯就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从飞瀑山回到了聚集地，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往演武场偷摸过去。
不过最让人担心的，还是那个把聚集地当自家后院的家伙。
“……前辈，您不回山上吗？”
“为什么要回山上，这里遍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灵气这东西不要白不要。”云天歌搭上陆柯的肩膀，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怎么样，我都带你进秘境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吸口灵气？放心，我很有分寸的，你看前几个死了吗。”
这辛辛苦苦攒起来的灵气岂能说给就给，灵气是大风刮来的吗！
陆柯搪塞了过去，云天歌抱怨了句小气，但还是跟着陆柯。
虽然很无奈，但是云天歌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陆柯也就没管她了。
一路偷偷摸摸的来到演武场门口，演武场作为聚集地重地，也是宗门重视的设施之一，演武场的值班几乎是全天覆盖。
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了，演武场要是出了问题，那就不是人心惶惶那么简单的事了。
陆柯有些头疼，进演武场不是难事，毕竟他今天出门很就被云天歌绑了，还没回来呢。
说到云天歌，她才是最令陆柯头疼的。
“前辈，宗门演武场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的。”
“小事，难不倒我。”
云天歌开启神识，确定值班只是个练气二层后，自信一笑，随即施展魅术。
值班眼神涣散，行为呆滞。魅术施展成功后，云天歌大摇大摆的走出暗处，走入演武场，仿佛回自己家一样。
陆柯有些担心，于是选择按兵不动，出了问题到时倒霉的也是云天歌，他还能趁此机会偷溜进去。
云天歌并未被发现，魅术施展的十分成功。云天歌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陆柯，招手让他赶紧跟上。
“……这是我家啊。”
陆柯有些无语，终于放心从暗处走出，路过值班室时还看了看值班，对方真就跟看不到人一样。
来到云天歌身边，陆柯看了看对方，云天歌却用手肘顶了顶陆柯，催促他赶紧带路。
也不知云天歌脑子里在想什么，陆柯更不敢多问，只能蹑手蹑脚向着自己的练功房走去。
轻手轻脚的开了门，陆柯回到练功房，悬着的心这才安稳落地。
云天歌倒是不客气，大摇大摆的走进练功房，全然不顾这么做是否不妥，肆意的打量起练功房的构造。
“呵，屁大点的地方就能让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那些蛆虫真会打算盘。”
“前辈，您这是……”
“啊，你说为什么跟你回来？干坏事总得有个据点，你说是吧。”
门规之中虽没有勾结大妖的处罚条例，但根据勾结邪道的处罚条例来判断，陆柯不觉得自己的小脑袋能安然无恙的立在脖子上。
对于云天歌的要求，陆柯其实也不是不能答应，毕竟从自己被飞瀑山秘境认可起，云天歌就不可能放过自己来。
现在，两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前辈需要帮手通过试炼，现在还需要一个据点，是这样吗？”
“别觉得自己亏了，你血赚的。”
“陆某铭记前辈恩惠，只是觉得秘境试炼不是小事，相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是合作关系。”陆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所以我觉得，咱们不妨多进行些交易，比如前辈需要灵气，而我的灵气很多。”
“你想给我提供灵气？你觉得凭你一人能做到吗。”
“还请前辈耐着性子，陆某会证明的。”
陆柯盘腿打坐，闭起双眼开始行气。云天歌明显被陆柯说动了，因为陆柯这种灵气积攒如此之快的人并不多见，即便是她对灵气极为敏感，还活了那么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如陆柯所说，云天歌耐着性子观看陆柯行气。在这个过程之中，云天歌只觉神妙。
这灵气转换率高的不像话，简直就像灵气可以自行繁殖，产生更多的灵气。
这一轮行气所积攒的灵气，堪比其他人行气四五轮。
而且这灵气的增加量也在浮动，走势偏高，这家伙该不会也不是人吧？
结束一轮行气，陆柯缓缓睁眼，这次行气积攒了二十八点灵气，算多的了。
看着云天歌的样子，陆柯也明白她察觉到了自己的神异之处，这样接下来的沟通就省事多了。
“如何，前辈。”
“……你小子，仙人转世？还是哪个已经灭绝的上古妖族？”
“陆某是实打实的人。”
“你这个‘人’倒有点意思。”
“前辈意下如何。”
“那你需要我付出什么。”
“前辈说自己是练气九层，交易应该坦诚。”
云天歌绝不可能是练气九层的修为，最少应该筑基。
先不论她是否偷了宗门的天材地宝，就是简简单单重伤季清安，也够让人怀疑的了。
况且云天歌称自己是仙狐之后，又是飞瀑山秘境的掌控者，她的修为必不可能只是练气。
“我没有骗你，你怀疑我也理解。实不相瞒，我曾被族中长辈设了禁制，修为被封，需要灵气也是为了破除封印。真实修为的话，应该是元婴中期了。”
“能封印元婴期的禁制？”
“不信？那禁制的印记就在我胸口，要不让你品鉴品鉴。”
云天歌来了兴致，连忙起身微微拉开衣领，装模作样的想逗一逗陆柯。
陆柯自然也架不住云天歌这样，连连求饶，表示自己信了。
云天歌得意的坐了回去，让一个小辈占了上风，她的面子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既然前辈修为如此之高，那么陆某希望通过供奉灵气，以此来换取前辈的教导。”
“不错嘛，你小子挺上进的，喊声师父听听。”
“还是尽快敲定合作细节的好，还请前辈吸取灵气，陆柯好确定前辈的吸取量。”
“啧，没劲。”
云天歌一骨碌站起，身体的阴影笼罩陆柯，那猩红的双眸此刻看去竟有一丝冰冷。
陆柯喉结动了动，不知为何云天歌正在靠近自己。
陆柯忽然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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