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跟你们首领说我们俩走了，叫他别惦记。”
庄祁又嚎了一嗓子，带着王帆走向马路对面的停车场。
十分钟后，一辆整洁如新的SUV开了出来。
庄祁坐在驾驶位，王帆坐在副驾驶。对方已经喝多，判断力急剧下降，将车交给王帆开他着实有些不放心。
“哪呢？”
“您先对直开，我找点音乐听。”
王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车载电脑。
哐当！
车子颠簸了一下，王帆的手不小心点到了收音机，顿时音响里传出阵阵沙沙声。
他下滑触控屏想退出收音机，但车辆又是一阵颠簸，手又不偏不倚碰到了自动调频的选项。
“这路这么颠啊……”
这段路全是大石头，入眼所及皆是钢筋和水泥残渣。
庄祁瞥了一眼显示屏，上面的数字正飞快跳动。
“把收音机关了，吵得耳朵疼……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音乐能放的。”
“好，庄大哥想听啥？”
可还没等王帆触碰到显示屏幕，音响突然安静下来。
庄祁没有发现收音机的异常，他顿了几秒道：“找找那种摇滚的，或者最炫民……”
可话音未落，音响突然传出一阵有节奏的嘀嗒声。
王帆的手停在半空。
“这是啥歌？”
庄祁眼神没离开路面，他一边踩下油门一边向王帆询问。
“庄大哥……我好像还没放歌。”
“嗯？”
庄祁又朝屏幕看了眼。
还是收音机的界面，但此时数值停在了FM89.9上。
【滴滴滴滴滴……】
有节奏的嘀嗒声在车内回响。
嘎吱——
庄祁踩下刹车，车子又向前跑了几米，稳稳当当的停在路上。
王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频率加加减减，可其他频道都是沙沙声，只有FM89.9一直发送着有节奏的嘀嗒声。
“坏了？”
他拍了拍显示屏。
“你拍显示屏干嘛……”
“拍一下没准就好了，以前人不都这么干？”
“人家那是拍大屁股电视，你拍个显示屏管球用……”
庄祁看着王帆的傻样有些无奈，他开口说道：“你再自动调频试试。”
王帆摁下了按钮，两人盯着显示屏。屏幕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最后又停在了FM89.9。
见对方还想拍显示屏，庄祁叫住了他。
“你这样是没用的，收音机估计没坏。”
“没坏？那是什么情况？”
庄祁沉吟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我用手机的收音机试试。”
说着他插上耳机将频率调到了89.9，熟悉的嘀嗒声再一次响起。
这意味着有人架设了一个电台。
求救信号？还是想发送信息？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话，而是要一直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呢？
庄祁将手机收起，又掏出了一部比寻常手机厚很多的机器。
这是王建国刚刚给他的卫星电话，庄祁打算联系对方，将这件事知会他。
眼下庄祁只能联系上王建国，就算这个电台真藏了什么秘密，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官方先上，他庄祁不会去蹚浑水。
权当举手之劳了。
“哇哦，这是啥……”
王帆第一次看见这种机器，两眼放光满是好奇。
“卫星电话。”
庄祁探出车窗将手举高，试图寻找卫星信号。
眼下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他们所处的还是一片开阔地带，周围高大的建筑倒塌不少，没有任何物体遮挡。
可电话一直显示无信号，庄祁不信邪又往前开了一段路，依旧没有信号。
“奇了怪了……”
他喃喃自语着，这里离前线部队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二十多公里，王建国将卫星电话交给他时可是还能搜到信号来着。
怎么这点距离就搜不到了？
庄祁的手都举麻了还没搜到信号，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再一次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录音机。
“等一会，我录个音。”
虽然说不关自己事，但庄祁也可以拿回去给笨笨分析。
他其实也挺好奇这个电台想说些什么。
录了两分钟后电台的信号突然变得很微弱，沙沙声渐渐变强。下一秒信号彻底断开，收音机中只传出沙沙的响声。
两人对视一眼，庄祁耸耸肩将手机收起，踩下油门继续行驶。
“不管了，先到你们避难所再说。”
“嗯嗯，前面路口左转，其实往京徽大厦开就行，我们避难所就在那边……”
车辆在马路上疾驰，快速驶离颠簸的路面，开向津城市的市中心。
庄祁一边开车一边和王帆闲聊。
“你们避难所规模好像挺大的哦。”
“是啊，怎么说都是好几千人，基本是碾压了这里其他的避难所。”
“养这么多人得要不少口粮吧，这地震之后估计物资不好搜了，花的时间要长，还不一定有成果。”
“可不是嘛，我刚出门时就听到首领和副首领他们打算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找物资，但我看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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