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五条烂仔说不出任何话来。
从中木村悠真的话中不难判断。
灵境的作品是典型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类型。
游戏本身质量过硬，直播试玩效果好，引发了现场观众的热情，吸引了更多路过的人的目光，量变引起了质变。
纯纯虚拟游戏造诣方面的实力碾压，能在世界赛多巨头绞杀的局面下杀出重围，灵境在虚拟游戏方面的实力太过恐怖！
他们算到了一切，唯独没有算到灵境的游戏质量那么硬。
“等等......”
就当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
点子王原野令人再次心生一计：“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灵境的游戏太过恐怖？”
被灼灼目光注视的中木村悠真有些不适的点点头：“是的，灵境游戏本质上没有恐怖元素，但他们游戏的场地设定在深海，这是题材自带的恐怖元素。”
“你是不是提到过见到一些试玩的玩家从接入仓出来时脸色苍白，走路虚浮？”
“中间是有一些玩家表现出这种状态。”
“那你呢？”原野令人靠近中木村悠真咄咄逼问。
“我？”
中木村悠真有点发懵：“我还好，中间有遇到一些恐怖的场景，但我心理素质比较好，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考虑到任务在身我没逗留太久就退出了游戏。”
“不，你心理素质不好。”
原野令人语气不容质疑。
“不对呀，我心里素质真挺好的......”
中木村悠真还想狡辩，原野令人直接打断：“不，你心里状态不仅不好，还因为游戏画面过于恐怖甚至突破了限制级导致了你的心脏病复发，不得不住院，你要将这个责任算到灵境头上，你要起诉灵境！”
哗！！！
另外三巨头包括被心脏不好中木村悠真齐刷刷转头看向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却一脸阴翳的男人。
大家都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还听不出话中的含义也不配坐在这个地方。
这一招比常见的舆论操控与抹黑要狠毒许多！
虚拟游戏，恐怖元素，惊吓过度，心脏病。
这些词汇连起来放在一个即将崛起的新兴产业上，无疑是对该新兴行业的致命打击。
虚拟游戏难得乘着世界赛的东风发展到今天，如果因为灵境的虚拟游戏太过恐怖导致玩家现实中的身体受到损害。
迎来的将是各国政策铁拳和人权组织的声讨。
对于整个虚拟行业未来的发展都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至导致虚拟游戏倒退很多年！
原野令人制造的不仅仅是灵境的口碑危机和混乱，而是整个游戏群体对于虚拟设备的焦虑！
事态一旦不可控，很可能挫败一个新兴行业的诞生！
这个罪责太大了。
大到即使原野令人明牌说出自己的计划，其他人没有一个率先表态。
生怕这个罪责沾到自己身上就变成了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
这样做值得吗？
所有人心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理论上他们也不过是科乐美总部更高层面的打工人，即便已经做到了一个分区分部的最高层。
有必要冒着职业生涯后半程的危机做这么一件吃饭砸锅的事吗？
“不好了！！”
一声更大的惊慌声打破了场内的沉寂。
硬件销售部门的旗谷健手持平板急急忙忙的来到尾田芥川身边，将平板递了过去：“部长，我们KMJ2代预售订单正在下滑！很多人正在取消我们的订单！”
“什么？？”
尾田芥川慌张接过平板，看到数据后他差点晕死过去：“上半场结束后就突破了3W台预售订单，这会怎么下滑到2.8W台了，而且数据还在下滑中！”
“疯了吧！！”
“什么情况！”
“确定数据没出问题？？！”
其他人也慌了！
按照他们的预测第一天结束，能达到4w台预售的成绩，虽然距离灵境首日五万台有一点差距，但没有差距太大。
照这个趋势发展，别说4w台，最后能否稳住2w台还是未知数。
这距离总部给分部设定的月销20w台接入仓的目标遥遥无期！
一旦总部追责。
他们这群人拍脑袋做出在电玩展亮相新产品的决策，以及耗费大量时间资源做出的平平无奇的展品都要青蒜。
即便还能保留职位，权利是否能保留都是未知数。
“而且，灵境的独眼巨人号在我们的订单下滑的同时正在上升。”
灵境！！
又是灵境！
还是灵境！
灵境，你真该死啊！
旗谷健的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四巨头对于灵境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因为灵境的崛起切实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这时，几人齐齐看向原野令人。
原本原野令人这个对于虚拟游戏行业大不韪的计划在几人看来实在过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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