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定阳军，油光可见的多是突厥狼骑。面带菜色的多是汉军。
即便脸色更差一些，李世民也只是猜测刘武周麾下的突厥人欺负的汉人狠了一些，而不会去想什么“人死了，又爬起来打仗”。
“准确接战。”
随着双方不断接近，李世民命令力士军小跑了起来，准备突刺。
面对的不过是定阳渗透进来的百人军，李世民连客套一下，互通姓名致师的想法都无。
致师本身便是礼节性大过战争性。
是很讲究身份对等的。
如果是宋金刚，他不仅是刘武周妹夫，更是宋王。与礼，李世民自然是要致师，互通姓名。
但是百人小队，没有这个资格。直袭灭杀就是。
“准备……”
“突刺！”
李世民不愧是一个军事天才，指挥大家。
要知道人是形形色色的，越是指挥的精细，所表现出来的指挥与运算能力越是惊人。
不要看只是从小跑到突刺，看上去很简单。
但是李世民中间加了一个“准备”，就意味着他一直是在注意军阵的阵型，甚至都已经开始指挥到调整军士的呼吸，从而拥有“如有臂使”的攻击。
不要说马凡这等新丁，就是李仲文与马三宝指挥军队也没有到如此精细的地步。
士兵的呼吸与节奏，多数将领依然靠的是士兵们自发的组织性与自我调整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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