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黎松开云娇娇，“你去吧，我等你。”
云娇娇撩了撩头发，“去年娇娇的世界，不如先找孩子，再一块去。”
帝黎点头，“可以，书柒他们，你打算怎么办？”
云娇娇默了默，“到底是你我亲生的，还是找机会把他们救回来吧。”
帝黎嗯了一声，与云娇娇并肩而行。
书涧凝一脚踹开身边的尸体，看着微亮的天空，嘴角泛着一丝笑。
撑着右手掌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手腕下，左手手掌已经消失无踪。
刀口没有一丝停顿，将书涧凝的左手手掌切下。
书涧凝甩了甩左臂，缓慢的走回绝川城。
站在城墙上，满眼，都是尸体，鲜血。
书涧凝眼底微顿，他看见了书其桐，书照，书诺的身体。
还有那些被他叫醒的皇族王爷。
宇文启面色平静，上了城墙，“打仗，有生死，乃兵家常事。”
这一幕，宇文启看过太多。
所以麻木了。
“母妃。”
宇文启眸光微闪，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儿子，把他抱起来，“你父王，是守护禾川的英雄。”
宇文启指着书其桐的尸体说。
书向淞点头，“父王是英雄，母妃，也是英雄。”
也是守护禾川的英雄。
宇文启笑了，“嗯，都是英雄。”
而尸堆中的书其桐似有所感，动了动手指头，颤动着眼睫。
唰的一下睁开双眼，看着城墙上的三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回绝川城。
到了城墙，笑道，“老子还没死呢？哪来的英雄。”
宇文启诧异，这都没死？
书涧凝面色淡然，“把那些皇族王爷都拿马车拉回王府，其桐，怎样？”
“书其桐甩了甩头，“还活着，撑几年不成问题。”
书涧凝并不意外的点头。
“纪舒达人呢？”
书其桐一家三口沉默。
“行了，我自己找，你们回府吧。”
书涧凝摇摇晃晃的下了城墙，往宫里走去。
书淇一身是血的扶住书涧凝，“我去找，我知道他在哪儿，你回王府养伤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书涧凝笑了，“无妻无子，谁给本王养老呢？”
“贼老天，还我老子媳妇儿。”
书淇抿唇，放开了书涧凝的右臂。
书淇找到了纪舒达，发现俩人一狗去了年娇娇的老窝，拿了不少东西。
纪舒达抱着一大堆东西，坐在大白狗身上，累的直喘气。
冯义倒是一身轻松，毕竟一个老头，啥也干不了。
书淇接过一大堆东西，塞进储物戒，把俩人一狗带回绝川城。
书涧凝此时，正躺在寝殿内，没有了生息。
书淇脸色一变，书涧凝没死，却能……
罢了，书涧凝的运气也是没谁了，她一个神器都羡慕嫉妒恨。
大白狗终于变回去了。
书盅走了过来。
书淇横了他一眼，“当狗的滋味怎么样？”
书盅摸摸鼻子，不敢说话。
——
天殿。
顾琅精神萎靡，看着书涧凝扯了扯嘴角，“花无序本就是一抹游魂，已经消散了。
要想她回来，可以，去地府打工万年。”
“好。”
顾琅这才拿正眼看他，看来是对花无序是真爱了。
萧乙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
顾琅揉着太阳穴，“萧乙，别想给帝黎开后门。”
萧乙抿唇不语。
书淇与书盅守着书涧凝的肉身，不到一刻钟，书涧凝的气息变了。
变成了死人。
书淇若有所思，看来书涧凝跟天道做了交易。
“对了，老二干嘛去了？”
书淇也想起来了，自从书诵走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书淇给帝黎传了音。
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黎跟云娇娇得到传音后，瞬间回到宫里。
瞥了一眼书涧凝的尸体，道，“我查不到诵儿的下落，只查到，诵儿实在竭枢界边界消失的。”
而且，竭枢界边界外的位置，很微妙，帝黎猜测，可能是书诵去了其他世界。
云娇娇眸色一闪，帝黎并不知道，云娇娇去过年娇娇所在的世界，书诵消失的位置，是离年娇娇所在世界最近的距离。
云娇娇不傻，当即明白，书诵是查到什么，才去的。
帝黎察觉到云娇娇的失神，道，“柒儿他们的灵魂碎片，你们能找到吗？”
书淇俩人点头，“可以，只是有点费时间。”
这个帝黎明白。
“帝黎，她是谁？”
陈眀衣的魂体飘了过来。
云娇娇看了一眼陈眀衣，“我是他真正的妻子，云娇娇。”
陈眀衣诧异，“那年娇娇……”
“她是冒牌货。”
陈眀衣默了默，是这样吗？倒是挺复杂的。
帝黎给陈眀衣注入了足够的灵力，道，“你应该知道了。”
陈眀衣点头，“嗯，哪里需要我帮忙么？”
云娇娇道，“回你的世界一趟，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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