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谢初婉不紧不慢开口，“冯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做过什么吗？你有证据吗？”
“……”
沈玄卿抬手抵着眉心，神色颇为无奈。
“哎。”谢初婉抬手撑着脸颊，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么孝顺善良的一个人，要是都能被怀疑，那可真是令人伤心啊。”
“……”
沈玄卿就定定的看着一本正经瞎胡扯的小姑娘。
善良，孝顺？
冯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只怕是都能感动哭了吧？
“难道不是吗？”谢初婉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一抹笑容，“我这又是去祈福，又是去求舅舅找名医，还时不时就去看望，好的药材从未间断，我做成这样，还能被怀疑吗？”
沈玄卿沉默了起来。
不好说。
就因为婉婉做的这么得以德报怨，那位大理寺卿一定会怀疑的。
“罢了，我在。”沈玄卿也不想多加劝说些什么。
如今的婉婉与之前大有不同，实在是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她。
她想做就去做吧，自己在，能给她收拾烂摊子。
谢初婉嫌弃的看了一眼沈玄卿，随后去将那个盒子打开。
盒子里的是两颗很普通褐色丸子。
谢初婉沉默了片刻，随后拿起来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是药啊，为什么阿爹会说是好吃的？”谢初婉撅嘴，咕哝了一句，“我看起来很傻很好骗吗？”
沈玄卿看着气鼓鼓的小姑娘，拿起另一颗放在婢子下闻了闻。
是药，是一种难得一见的秘药。
南凌能弄来这些东西，是花了心思的。
“尝尝。”沈玄卿将药丸放回去。
谢初婉看了一眼沈玄卿，随后视死如归的喂到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不苦，反而甜滋滋的。
“不苦哎。”谢初婉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沈玄卿点了点头。
谢初婉看着沈玄卿的模样，眯了眯眼，“你知道这是什么？”
小姑娘的话并非是询问的语调而是笃定的语调。
沈玄卿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不说，就出去。
“……”沈玄卿沉默了起来。
谢初婉抬手指着门口。
看，被自己说中了。
沈玄卿缓声开口：“你容我想想该怎么说。”
这种药自己有幸见过，免不了有点记忆深刻。
只是，南凌拿出这种药丸来，怕是和那些人联系上了。
他就不怕婉婉生气吗？
还是说婉婉已经知道了？
沈玄卿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
谢初婉点头，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随后又将另一颗吃下去了。
“南疆那边和什么国家毗邻？”沈玄卿问了一句。
如果婉婉知道了，那也就没有必要瞒着她了。
“南启啊。”谢初婉嚼着药丸说道。
沈玄卿点了点头，“南启与承瑞不同，南启秘术秘药多，这就是其中两种。”
谢初婉一愣。
“不对啊，你可是承瑞的皇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谢初婉的关注点有些不一样，“你是不是……”
沈玄卿抬手捂住她的嘴，直接堵住了那些毫无意义的话。
“一种可以让你的体质逐渐百毒不侵，一种是可以提升你的内力。”沈玄卿开口。
说来，南凌也算是有心了。
谢初婉眨了眨眼睛，嘴里甜滋滋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阿爹真好！
“这两天勤快点，多练练枪法。”沈玄卿开口。
谢初婉难得没和他唱反调。
“等你将枪法练的差不多了，我教你剑法。”沈玄卿开口。
谢初婉打量了一眼沈玄卿，随后诚实的说道，“我想学鞭子。”
剑法什么的，她第一次碰武器学的就是剑。
比起剑，自己还是更想学一学鞭子。
沈玄卿点头，“好。”
虽然自己不会，但可以显学，然后来教婉婉。
看着捧着茶杯的小姑娘，沈玄卿有点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不好奇？”
这种迷药一听就知道很难得，她都不好南凌是怎么弄来的吗？
“我知道阿爹不是承瑞人。”谢初婉平静的开口。
沈玄卿愣了一下。
她是怎么知道的？
谢初婉将沈玄卿的反应尽收眼里，不禁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阿爹是南启人吧？”谢初婉不紧不慢开口，她抿了一口水，慢悠悠开口：“而且身份还不低。”
“你知道了？”沈玄卿开口，“他告诉你的？”
谢初婉点了点头，语气忍不住重了一点，“沈玄卿，回答我的问题。”
“是。”
缓缓上升的水雾模糊了谢初婉的实现，她看着端坐在那儿的少年，恍惚间看到了上辈子自尽前的那个男人。
一个年少一个成熟，但却重叠在了一处。
自己好像还是看不透他。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端坐着，平静又冷淡，褐色的眼眸里那么的冷漠。
而如今……
“婉婉，不要胡思乱想。”沈玄卿缓声开口，他眼里的目光不再那么的平静冷淡，带着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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